烟雨浓（十七）
新年快乐！
我又来了，不咕哦
还是作业之余的小渣文笔～
江南的景，大概已走完了。
街上人来人往，穿戴已没了南方人家的样式。说的话亦悉为北地的方言。商人吆喝着，卖大饼的，卖面的。一旁渐盛的街市，金雕玉砌间，尽有达官贵人。有些酒楼热闹，从门外亦可看见内里台上起舞的人，粉黛佳容，柔歌丽舞，使人眼花缭乱；台下人绮绣着身，吃茶赏糕，嬉笑喝彩。穿行如此街道间，齐五撑大着眼，也找不见那个一袭米白的女孩。
客栈、茶馆、街边小摊、甚至青楼，齐五找遍了也未见她半点踪影。
“得，要跑呗，走了算了，离开最好，免得带个累赘！”一边走着一边低声嘟喃。
天渐黑了，齐五步坐在客栈大堂一口口啃着茴香豆。
“哥哥，哥哥我们好饿啊……”
童稚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询问，“可不可以……”
齐五寻声看去，两个小孩衣衫褴褛站在自己旁边，脏兮兮的脸上还有一双闪着希望的眼。
“好啊，拿去吧。”齐五拼尽全力做出一个自以为最纯善温良的笑。
小孩接过豆子相视而笑，伸手便准备吃。却又像被什么吓住一般，收回手，跑出去。
“那么久才拿来，这么点儿？说！你们是不是偷吃了？”一个女人尖锐的声音，响彻天际。很快，一个男人沙哑凶狠的嗓子也发话了，“跟他们废什么话！”
“啊！”
“不要打我妹妹……妹妹…妹妹…”
齐五步闻声而往，终于冲去抵住那男人拿的棍子。
“谁啊你，滚开！少多管闲事！”女人上前帮忙着推搡，一边骂道：“我管自家孩子，碍着谁道儿了！”齐五一个书生之力，哪里是他们的对手，不久也倒在地下。男孩环抱着女孩，齐五也挡在他们前面，却谁想到，那男的闯进旁边屋子，抢出一把菜刀，狠劲儿朝他们砸来。齐五步眼见刀来，却是下意识一躲。刀插在男孩身上血肉飞溅，原先就薄的皮子掀开，露出白森森的骨头。女人跑过去抓着那男的，“你干嘛杀了他？这小崽子肉都没有，杀了又不能吃，你难道以为今后自己去要饭不成？”
“我……”正说话间，齐五也愣在原地不得动弹，却见女孩抓起刀向这二人砍来。和齐五一般被吓傻的女人一中倒地，男人见状，一把扯过刀，捏住女孩的脖子，一提起来，女孩在她手间死死挣扎，对他又抓又挠，却丝毫不起作用，齐五这才反应过来，上前帮忙，却见那孩子终于是垂了头。
齐五步瘫坐在地。男的也蹲下来，狠唳的目光一闭眼之后便消失而尽。换得一副泪眼婆娑，“小官人，我们都是可怜人呐……我们从南边一路而来，挨饿又受冻，那俩孩子都是富人家的，屋头人逃命给扔丢了，是我们救了回来，叫他们报恩不为过吧？他们呢？忘恩负义，居然想着偷吃……”久见齐五未做反应，便悄咪离开。
“阿………”待他再站起，已是深夜，似漫无目的地晃游在街上。至天翻白肚，最早的一家酒馆开门，他才坐了进去，要来一壶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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